二十七杯酒

weibo:@foxcake

 

【剧版/镇魂/巍澜】恒星风(接剧版结局,不合理地探讨一下怎么搞个HE)

恒星风

接剧版结局,这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有HE也要创造HE。有个……寒碜的婚礼。

——

 

说完那番话,赵云澜低头用手抹了抹眼泪,没想到泪水竟像剪不断的水线,一直涌个不停,妨碍他再看一眼沈巍的脸。模糊水光里,沈巍也一样,想要努力笑着,可是眼泪却不容许这个笑过于完美无瑕,非要添上点撕心裂肺。

“照顾好自己……”赵云澜刚想开个玩笑,再与沈巍握一握手,就像初见一样,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终于摸到了一颗棒棒糖,“送你。下一世不要那么苦了。”

“你疼吗?”沈巍接了糖,捏在手里摩挲。明明知道两人都是能量体了,却还忍不住心疼,到底赵云澜死前受过怎样的罪,痛在哪里。

赵云澜再也忍不住,抱着沈巍。把头埋在沈巍的肩上,再贪婪吸一口沈巍风雪夜归清爽凌冽的气息。别人都觉得他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糙汉,受伤不会痛受死不会吭一声,只有沈巍,从头到尾把他当做一个绝世宝贝,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一个小血口能心疼地生半天气。“沈巍啊,你下辈子多为自己想想,不要总是只想着我。”

沈巍把糖打开在嘴里吃,又捧着赵云澜的后脑勺,趁机将糖送进对方的嘴里。边哭边吻,糖这么甜,可是嘴里为什么这么苦。

沈巍像只野兽,在赵云澜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深的印子,“你也咬我吧。”

赵云澜笑,“那这样吧,我在你胸口咬一口,以后我们找对方,就扒着胸口问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真心人。”

沈巍被他逗笑。

此时,一颗星从天上坠落,在不远处爆裂。光线太亮,整个世界像被橡皮擦一点点擦除,留下一片无法用肉眼直视的空白。沈巍捂着赵云澜的眼睛,却发现只是徒劳,闭上眼不再漆黑一片,光亮透过眼皮直接印在心底。

“是恒星风。”沈巍说道,同时把赵云澜往自己身边拉。更多颗星星的碎屑随着强大的离子体带电粒子流侵袭而来,宛如一道道带着闪电的流苏。虫洞极不稳定,被砸出一个个流光溢彩的坑。

“咱们这是一起看流星雨了?”赵云澜平时心就比别人宽几尺,这时候权当欣赏不要钱的美景了。“既然有送上门的流星雨,我就许个愿吧。我希望有朝一日,用我车堆满玫瑰,开十条街绕着龙城跑,再从直升机上拉个横幅——特调处赵云澜今日迎娶龙城大学沈巍教授。”

沈巍掐了他一下。

“怎么?不喜欢啊?你喜欢古典一些的话,我就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你,明媒正娶,封作正妻,绝不纳妾。”

沈巍边拉着他躲着滚烫的星屑,边轻骂,“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还不知道谁娶谁。”

沈巍觉得,哪怕他们就这样跑着跑着就烟消云散,也没有多大关系了。一万年沧海桑田,水浸土掩,风餐露宿,寻遍天涯海角,他想要找的,难道不就是一点踏实的温存吗。

“这好端端的怎么下起流星雨来了呢。”赵云澜清了清喉咙,“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我还没给你唱过歌,上次在车里你不让我说,也不让我唱。过分。”赵云澜笑着说,脸色却不好看,像正在受着什么煎熬,他嘴唇煞白,“沈巍,我们不跑了。”

沈巍问他,“你是不是被镇魂灯炼了?你真是!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镇魂灯里千刀万剐,比死了还难受。”沈巍觉得自己胸口还插着那把冰锥,搅得呼吸不畅。

赵云澜想沈老师一个文人,力气这么大,手都要被他捏碎了。“宝贝,轻点。我俩谁也别说谁了。”

“你和我是为了同一个目标选择了这样的道路,你不在了以后,我也没有眷恋这个世界的必要了。”

沈巍低着头,任凭星火燎原,开始灼烧着本该毫无知觉的能量体,“我还以为,至少你会替我活下去。”

两个人垂死前受过的痛,这一刻好像重回身边,两人死前都不在对方身边,上天好像故意弥补这个恶毒的遗憾,让他们在对方面前再次吐血,哽咽,嘶哑,忍受锥心之痛和千刀万剐。

“云澜……”沈巍紧紧抱着他,两人依偎在一起,“快烧过来了。你不要闭眼睛。”

赵云澜攒着回话的力气,只能轻轻捏着沈巍的手指。

一颗星砸中了赵云澜的右肩,炽热的星辰喷发出积攒了万年的内焰,好像将赵云澜整个人点燃了,沈巍扑在上面,血流满地,想把星火扑灭。

“云澜!”沈巍看见星火由刺眼的白光变作红光,又变成蓝绿色温柔的暖焰,静静萦绕在赵云澜身上。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衣服上传遍四肢百骸。

“我看过《上古异闻录》,里面有一段隐藏的咒文,在我与你共享生命后,突然看清了——大荒山圣身死散魂火,化镇魂芯、苍生魄、星辰引……”赵云澜低垂着眼看沈巍,脸上是平日不多见的从容和庄重,“小巍,还骗我吗?”

“你看见的万年前记忆确实不全是真的。”沈巍呆呆地望着他,好像察觉到事情有一丝转机,眼睛都亮了起来,“难道这就是星辰引?”

恒星在亿万年中生长、演化,能量也在消长和转移,它们随着宇宙的呼吸而摆动。万年前曾经有这么多颗恒星,接收了同一位神灵陨灭前的赠与。神灵包含着对整个世间,乃至更宽广的宇宙无比的慈悲和留恋,将自己的一部分魂火点燃了它们。

获得了神灵的魂火,星辰终于有了心,可以跳动,可以生长。

万年来,它们一直在挥发自己的质量,用自己小部分的谱线,将心跳的引线向宇宙散发去,形成一股炫美的恒星风,报答神明伟大的牺牲。

一位神死了,会有更多的新神诞生。星辰们久远地唱起歌谣,只是这声音被真空隔绝,不为地星人和海星人所闻。只有在往生间隙的虫洞里,在宇宙一个恰好睁眼的频率中,它们所织的网终于接住了又死一次的神,它们恢弘的歌声终于被曾给与它们这一切的神听闻了。

“沈巍,风声真好听。”

一颗巨星自上而下,贯穿了沈巍和赵云澜,这痛与肉体被折磨的疼痛不一样,是一种直接施加在灵魂上的压迫。好像将两个人的灵魂用滚烫的石轮碾压,再榨出汁液。沈巍也听见了星的声音,像闻所未闻的兽之低语,像最优美的乐器同奏之音,像山哭海恸,像云与空的祝祷。无愧是钧天齐乐之庆典、薄海同悲的祭礼。不死不灭不成神,他们反复地死与生,一次次选择牺牲,终于获得了星们莫大的回礼。

星辰们像参加宴席的宾客,向他们伸出手拥抱。一颗接一颗地堕落,没入两人的身体里。

赵云澜笑道,“那之前我们还躲个什么劲儿。早点抱抱我这些宝贝儿子多好。”

沈巍捡起一点星辰冷却后的屑,用手融了,又挑拣了一颗盈彩融光的星石,锻成两枚小戒。

拿出一枚,默默圈在赵云澜无名指上,“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吧。”

赵云澜把自己和沈巍手上的戒指都掰下来。

沈巍一愣,以为又出了什么岔子。

“反了你了。”赵云澜,“看着老实无害,这时候怎么抢我前头去了,气死我了。你一点都不疼我!你不爱我了。”

沈巍明白他又在耍赖,只好让着他。

赵云澜身上被星辰们渡上一层礼服,长衫曳地,再看沈巍,也是一袭暗纹流动的黑衣。

赵云澜清了清喉咙,“各位星老哥,谢你们搭手相救。谢你们百忙中来参加我与爱妻沈巍的大婚之礼。没备啥吃的,就给大家三鞠躬吧。”

沈巍想,明明这么浩大的场面,刚刚劫后余生,赵云澜还真能就地取材,掰成个不伦不类的婚礼。不过这婚礼,也称得上是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独一份了。

“愣着干啥,来拜天地呀。”赵云澜揪着他对着四面八方一顿胡拜。又非常郑重地交换了戒指,“我答应你了,跟你永远在一起。但是小美人,你答应我的呢?”

沈巍脸一红,“干什么呢,只有这个不行。”

众星齐对着赵云澜发出红色的光芒。

赵云澜:“我怎么觉得他们在骂我不要脸呢?”

沈巍:“……”

星辰重塑的身体与凡人之躯不可同日而语。从再次睁眼起,他们所思所想的广度和深度皆是宇宙单位的,世界的全部秘密在他们面前无所遁形。星辰之躯的形态从一维至十维随意变幻。他们可以在亿万光年内书写投影,也可以畏缩成微不可见的粒子天长地久永不湮灭。星辰们告诉他们,当年的盘古正是来自宇宙而最终留在海星,女娲、伏羲、神农,都曾经吞星饮日,只是他们不再留恋小的道,去选择了终归宁静和寂灭的大道。

“敢情是因为老子心里有这么点淫欲,天天想着吃沈老师豆腐,才没有想着跑去宇宙尽头赴死。”

沈巍自从成为星辰之躯,便能接受到宇宙边缘的渴望,渴望宇宙的坍圮和重生,想要以身填隙。但只要想到赵云澜,心里其它杂念便烟消云散,只想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般,想要守着心爱的人,朝朝夕夕,柴米油盐。

“你看,大庆这傻小子还真猜对了。”赵云澜嘴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我还真就在这里盯着这死猫,看看我不在你们能把处里搞成啥样。”

游遍了宇宙,访遍了美景,最想念的还是自家的狗窝。“走吧,回家,我们的猫都饿瘦了。这蜜月我也度够了。我们抓紧回去生俩孩子。”

“腰不疼啦?”沈巍体贴地摸着赵云澜的腰。

“你还好意思说。”操你大爷的,“不知道这些狗星星有没有偷看,宇宙野战真是刺激过头了。我也就不明白了,大家同样是星星,凭什么你就在上面?”

赵云澜说完突然顿悟了,操,被星重塑身体的时候,沈巍就是在他上面的。

这群破星什么心态啊?就这样非常随意地替老子决定攻受了?老子纯一本一信不信我一颗星一颗星地日过去?!

沈巍低头笑,第一次主动在赵云澜脸上青涩地吻了一下,好像在安慰他,“以后要是生俩孩子。我一定好好教他们读书。”

“可千万好好教,要像你弟那样不听话,我就罚他们不许吃饭,每天就只配吃大庆的小鱼干。”

海星某一角落睡午觉的大庆打一喷嚏,从梦中惊醒:“谁也不许抢我的小鱼干!谁也不许!”

林静和祝红招呼着:“大庆!别睡了!快来看流星雨,我的老天啊,大白天的下流星雨了,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流星,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FIN-

看完就爆手速,短小,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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