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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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伯力】大宋朋克:朱颜倾城-章三

终于被我给赶上了!@朱火机 生日快乐! 

这章过完终于可以愉快地推剧情了,恨不得赶紧写到最后让你们跟我一起爽爽。

——

伯力一夜没睡,和手下拉克申倒腾自己的家底,翻箱倒柜地找工具。

忙了大半夜,天已经蒙蒙亮,伯力草草处理了背上的划伤,工作太入迷,居然不觉得疼。拉克申早就睡着了,鼾声如雷。可伯力难得非常清醒。或许受伤后睡了太多,他提前预支了睡眠,又或许跟过去一样,只要摆弄这些小玩意儿,他就永远不知疲倦。

伯力是第一次到草原外,难得见中原人的风俗。齐国公府秀水明山、珠台玉阁、花草秀丽,活像人们口中的仙境。光是这一间客房,便放满了他不认识的东西。他睡惯了帐篷,突然被雕花大床捧着,浑身都不自在。房内放着一盏小灯,无需有人添油,也无需挑花。灯罩上描着婀娜的少女扑蝶,灯里嗤嗤地燃烧着一种黑色的燃料——石漆。这能燃烧的黑水在匈奴也有,但并不多。匈奴人更习惯于用柴草。石漆的开采十分神秘,锻造技术被宋人把持,匈奴人只懂有些皮毛,根本无法大规模使用。即便有使用的技术条件,也没有那么多金银去购买。

石漆,和白银等价,只有王庭里的人才能烧得起。而他贵为王子,跟石漆有关的,就只有父王给的一个随身打火器。

齐衡家这么奢侈,竟用石漆点灯。

伯力边想着,手上的作品便完成了大半。

伯力决定明日找个人帮他参详参详,能不能在老公爷面前蒙混过关。

他没见过齐国公。据善为说,齐国公在他昏迷时来看过。他想也是,供了一个烫手山芋匈奴王子在家里,齐国公用高规格接待,宋人的皇帝不至于挑出什么问题。伯力住的是最僻静的西苑,郡主特地吩咐不要让人打扰,于是他拢共也没见着几个人。见得最多的,除了自己那个傻乎乎的手下拉克申,就是园内的花农。

因为安静,阳光充足,这片儿的花草树木都长得特别好。齐国公把他的花花草草大多养在伯力的院外。伯力哪怕受伤,只要意识清醒,便雷打不动地每日练功。他好几次都在园内碰到了一位戴斗笠的花农。老农衣衫破旧,手上脚上都沾着泥巴,看起来与村野农人没什区别。伯力常与他交谈,发现花农谈起养花来头头是道。伯力将草原上一些奇珍异草和老农聊,一老一少聊得津津有味,老农对塞外草原充满了兴趣,总叫伯力再多说些。

伯力常叫拉克申留下一些点心果子,和老农一起吃。老农教他辨别花草。伯力废了好大劲儿才打听到,齐国公府有里外三道围墙,想要爬出去只有西角,那里是墙与墙交汇之处,不易被人发现,翻过去便是东华门大街。伯力暗暗记下,才有了晚上的那一出。

哪曾想到,西墙因阴凉柔和,成了珍贵兰花的宝地,伯力爬墙不成,反把花伤了。

伯力想,既然齐国公把最珍爱的兰花都交予老农,那此人能知道齐国公的喜好。

老农一早便趴在院内浇水。伯力顶个大黑眼圈,忍痛割爱,把自己压箱底的草籽拿了一部分出来,送给了老农。

老农皱着一张脸,迷惑地看着这小子,颇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之感。

“这是草原上的金莲花,盛开时一片金光,如同草原的太阳永不落。”伯力说,“这花是珍贵的药材,头疼脑热流脓出血的,吃了就能好。”

老农佯怒,“好好的花怎么能吃呢!”边说边收下了伯力的装种子的小皮囊,小心地放好,简直爱不释手。

“小子,你想做什么?”

伯力拉着老农,奔到院角,“我昨天将齐国公的花弄伤了,您能帮我养好吗?为了赔罪,我做了这个,齐国公会不会原谅我?”

齐衡今日休沐,早早给母亲请安,给父亲请罪了。他说昨晚夜深灯黑,自己不小心走错了路,踩着了父亲的花。

齐国公一吹胡子,哼,自小长大的地儿,闭着眼睛也能跑,居然说迷路。这宝贝儿子,都学会给人背锅了。

可惜夫人一记白眼,齐国公连忙忍了,只好说让下人多挂几盏石漆灯。

齐衡搞定了父母,正好到院里找伯力。不知怎么的昨夜玩心大起,想用自己父亲吓一吓伯力这孩子,然后再带他出去玩儿。他没有过孩子,是第一次做别人的长辈。听火戟院的同僚们聊管教自家孩子,大抵都是一个大棒再给一颗甜枣的。他想对伯力应该管用。

可他一看见伯力几乎挂在嘴上的黑眼圈,立刻就心软后悔了。人家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能靠的只有我,我干什么要吓他?

但伯力不以为意,兴奋地展示着他一夜的成果。

铁架和石块巧妙地布置在西苑里,以墙角为根基,形成一个蛇形的布防阵仗。伯力往手柄内灌了一些石漆(这还是他从灯里倒出来的,心疼得很),然后按下开关。再往院里扔一块石头,防御机关立刻对准院外的墙,同时撑起幕布护住了兰花。

伯力说:“这机关阵布起来,就算是我自己也爬不出去。外面除非是正规军队来攻,不然一时半会攻不进来。这开关有三种模式,您看,这是最强大的防御墙,对石漆损耗极大,平日可以不用。其次是护花和防御兼有的模式,防御力不高,较为节约;最后一种是单一的护花模式,太阳毒辣时可以替兰花遮阴,还能自动浇水,下雨时可以为兰花挡雨,赏花时还能自动收起……”

伯力说得头头是道,齐衡真有些吃惊,想不到短短一个晚上,伯力居然能做出这么一套东西。

花农蹲下身子,拍拍手,“妙啊!走,小子,我试试这开关!”

齐衡拱手一拜,“爹!”

他这每天清晨一身布衣打理花草的爹,看来很满意这个结果,觉得用一朵兰花换这套东西挺值。

伯力瞪大眼睛:“什、什么?您是齐国公?”

“小子,住我家连我都不认得。还把我的花弄伤了。要不看在你主动赔礼道歉的份上,早把你打得屁股开花。去玩吧,明天起陪我种金莲花。”

伯力想,自从遇到了齐衡,自己的运气似乎变好了。

***

伯力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便装,作匈奴人的打扮。满头长发梳成长编,外披鹿皮的大衣,皮质腰带将内里的黑色劲装掐出漂亮的腰身,再配上牛革的小皮靴,显得神采奕奕。伯力只是可惜自己的胡子被刮了个干净,不然看上去更是一个草原猛男。齐衡往常出门要乘车马,今日却有意带着伯力沿街步行。温声细语地给伯力讲些汴京风物。

伯力把属下赶了,鸟儿散了,让他们也各自松快松快。

路过酥饼摊子,伯力就走不动路。齐衡要了十个,全递给了伯力。“这便是我给你带过的玫瑰酥饼,你喜欢吃,是吗?”临近过年,四处一派热闹景致。有雪飘了起来,繁花如梦的汴京城添了一份温存的浪漫。伯力捧着暖和的酥饼,觉得他不到二十年的人生,几乎没有过这么安静温和的时刻,如同被浸软的羊奶糖,只在梦到母亲时才会出现。

齐衡问,“怎么了?走不动吗?背还疼吗?”

伯力往嘴了塞了两个饼,身为王子总有些颜面上的倔强。草原的男儿就算流血也不流泪。他答,饼太烫了,烫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齐衡说:“又没人给你抢。”

伯力给他塞了一个,“那以后你跟我抢吧,小公爷。”

齐衡其实不爱吃这些东西,汴京、甚至这个世界给了他许多不太美好的回忆。于是他对大多数事物都带着偏激的厌倦,只不过多存于心中,不怎么表现出来。外面罩着一层落落君子的壳,谁也不知道他怎么难受过。他接过伯力的饼,尝了一口,真觉得十年时间一晃而过,一转眼他都这把年纪了。与风月有关的事情,像是上辈子的。

舌尖尝到了一点甜、一点花香、一点烫的疼。他恍若大梦方醒,十年的游魂回过了神。他吃到了人间的滋味。没一会儿伯力就吃光了,见他手里还有一个,毫不客气地抢了。

“像你这样的,在我们草原恐怕是要活活饿死的。”

齐衡笑起来,“再买就是了。从小到大,家里都没人跟我抢过东西。”

伯力年纪虽然不大,但身量却和齐衡差不多。他拍拍干净手,搂过齐衡的肩膀,“那我以后什么都跟你抢。”

齐衡不惯于和人肢体接触,僵硬了一会儿,才把肩膀松懈下来。他颇不自在地被伯力架着随行人向前,淹没在汴京绵软洁白的雪和热闹的人流中。

齐衡今日出来是跟伯力说,要为顾家新得的姐儿备满月礼。但孩子的礼物没见他买,却给伯力买了这个又买了那个。善为嘟囔着明明府上都有,偏还要往家里搬。齐衡说,“家里的和我买的,肯定都不一样。”

他第一次疼孩子,不知道除了买东西和给吃的,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第二日的宴席其实并不简单的,可齐衡仍想带上伯力。免得这孩子在家里又因为想出门而爬墙。

齐衡知道伯力肯去,免不了带了别的目的,但他不在乎。他虚长伯力几岁,总不至于让伯力在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招。


顾家的宴席对外虽称家宴,是和亲戚密友为孩子满月抓周吃个便饭。然而官家趁此机会赏了不少好东西,托词是感于顾侯征战沙场,于国有功。长长的礼单从院内拉到门口,就差把盛大娘子襁褓里的小婴儿封为异性郡主了。满朝官员闻风,连忙赶紧来踏他们家的门槛。伯力看着来的人大包小包地拎着,言语攀谈间互相暗暗攀比。他两手空空,不禁慌了。

“小公爷,我们就带着两袖清风来贺喜吗?你昨天光给我买东西了,没有给小姑娘买呢。”

齐衡摇头,“成语不是那么用的。”心里暗想过两天请个先生,专门教伯力读书写字,免得出门闹了笑话。

他让下人提着礼盒鱼贯而入,“伯力,我们大宋跟草原大不一样。礼制、顺序都有讲究。又岂是一天能备齐的?我们家里有数人专门打理这些人情来往,不用担心。给小妹的礼我半月前已备好,还是我和母亲一起挑的。随着主礼还搭配了九样伴礼,均是各地珍奇可爱的小玩意儿。一会儿让你也看看……”

伯力一听这门道就头疼,“难怪我那堂兄把我撵来宋,还跟了几十头牛羊,恐怕我就是那一份主礼。”

齐衡温柔道,“不要那么说。”


伯力紧紧跟着齐衡,并不想给齐衡惹麻烦。心里却下意识地将顾家侯府记了个一清二楚,自小养成的打猎习惯,改不掉。

他发现不少人见到齐衡都会尊称一声小公爷,但过来攀谈的却很少。他虽自小生在王庭,可草原人生性豁达,勾心斗角的事儿比起大宋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因此他就缺了一副察言观色的本事,以为是齐衡天性自持,不多与他人交流罢了。

齐衡带他落座。不觉在心里苦笑,一两年前自己还是个朝中红人,趋炎附势者不胜枚举,自他发配火戟院,人少了一半,他捡了个匈奴质子,人更少了。

人们从官家的态度中读出了圣心。齐衡不傻,他早就感觉到了——齐家正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节点至上,稍有不慎,将会成为山崩的第一道裂痕。

于是他比少年时背负了更多,现在他把齐氏家族上千口人都背身上了。当年他为了父母而妥协,如今呢?还会将自己的命运拱手相让吗?

伯力倒满了酒,大喇喇地和他碰杯。见他兴致不高,又和邻桌聊了起来。三两下的,齐衡瞧着伯力快把邻桌哄着拜把子了。伯力生性像小太阳一样,真是跟他性子完全相反的孩子。

伯力刚要动筷。齐衡握住了他的手。

“这是看的,不是吃的。”

齐衡缓缓道:“这第一轮枣子塔、油饼、果蔬雕花,宴席上是光看不吃的。你且等等,会随九盏酒上宴食。到时便可随意吃喝。”

伯力拿着筷子,满头写着疑惑,你们宋人真有毛病,这么好的东西拿来摆着不吃!

接着果如齐衡所言,端上了伯力闻所未闻的珍馐。伯力期待中的烤羊腿大肉没有出现,只有一小碟或白或红或翠或粉的菜品,像摆着看的,他都不敢下筷了。只好瞧齐衡吃什么他吃什么。

齐衡见惯了宴席,平时并不爱在外吃喝。于是没动几筷子。伯力随他吃了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

齐衡一碟一碟说给他听,什么江南产的蟹,只取蟹鳌里的肉做羹,其余弃之不用;什么烙润鸠子,鸠子都是乳鸠,最嫩香不过;滴酥水晶片,是南方镇好的新鲜鱼豚,片切而成,薄如蝉翼,鲜美无比;就连最不起眼的拌杂蔬,也用了十八种来自各路的应季蔬菜,加上鲜酱汁调制而成……

伯力边吃边惊叹,吃饭竟然还能如此奢侈精巧。再看拉克申,再精致的菜到汉子那碗大的嘴里都成了大锅烩。吃完还跟善为抱怨:“一点都不填肚子,那里比得上我们草原的手抓羊腿!”伯力想下次再也不带这货出来了,丢人。


顾侯过来敬酒,盛大娘子抱着孩子跟着。

伯力问道:“顾兄弟的娘子生孩子,怎么倒是顾兄弟胖了许多。”

盛大娘子笑:“哎呀,我坐月子,婆子们总做些羹羹汤汤,一天要吃七八顿。吃不完的总得他解决。一来二去,我没长肉,他倒是胖了!”

顾廷烨皱着眉,假装惊讶着:“元若,你怎么也胖了这么多?你家也有人坐月子啊?”

善为替主子抢答:“那是匈奴王子受了伤,许多进补的食材做了两份,王子昏睡也吃不消,我家爷回来吃掉了。”

盛家娘子抱着娃笑:“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子是你的新媳妇。”

伯力一时脸热,连忙转移话题,说孩子可爱。回头一看齐衡,脸更是烧得通红。


孩子才满月,小小一团,包在白色软绒中,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小脸,人一逗就咯咯笑。看得齐衡有些出神。

伯力刚想开口,齐衡看了看他,在他耳边说:“伯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今天却觉得那些炽热的感情如同上辈子一般。再看时心底无一点波澜,只觉得静谧。岁月终不饶人。”

伯力望着他,毫无戒备地说:“等我像你这么大,一定会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齐衡将主礼取出。乳白色锦匣中,放着一枚莹润剔透的玉。玉体晶莹,玉中有一块天然纹路,淡淡的,细看竟是一只扬蹄的小鹿。这枚玉璧贵重、可爱又富祥瑞,送给孩子再合适不过。孩子的娘替孩子说谢谢哥哥。伯力也从身上拿出一个异域风情的小口袋。袋内是一把镶了五色珠宝的小匕首。伯力说:“顾兄弟一路上对我多有照顾。依草原的礼节,对孩子最大的祝福就是希望她能学会本领,安全长大。有狼来,杀狼,有熊来,杀熊。草原之子祝福她,可爱的孩子。”

盛大娘子笑了:“说的极是。但做父母的总希望小女不用打打杀杀。”

顾廷烨插进一句:“打打杀杀交给我们就好,对吧元若。”

齐衡不置可否。

正说着,只见满场喧哗,一位高大的紫衣男子满脸歉笑着进来了。他身后还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那孩子明眸皓齿,看着十分文静,一言不发跟在紫衣男子身后。

男子高鼻深目,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冷感。本在招呼客人的顾廷烨夫妇起身去迎。伯力耳力极好,听到顾侯称什么梁王爷,蓬荜生辉云云。

善为替齐衡介绍道:“那位贵人便是梁王,官家唯一在世的弟弟。”

梁王送了贺礼,说道:“今日闲务缠身,来晚了些,顾侯莫怪。”

顾廷烨又说了些哪里哪里之类的废话。两人均满脸堆笑。看不出来前两天还在朝堂上互喷到拖堂。

梁王迈着大步,牵着孩子,朝着伯力一桌走来。

齐衡点头:“梁王爷。”

“元若这孩子总跟我生分,你母亲是我的妹妹,你叫我舅舅便是。”

“岂敢。”

伯力想,这人也没比齐衡大几岁,倒高了一个辈分来。

梁王将身后的孩子往前轻轻一推:“念儿,这是你的元若哥哥。”

齐衡的神色终有一丝波动,连顾廷烨都停下了酒杯。说外面风大,让自家娘子赶紧把小肉团抱回家睡觉。

原来,那个消息并非空穴来风。现在的官家原本偏安一隅,是先皇无嗣才不得不将旁支召来当了皇帝。传闻先皇并非无嗣,而有一名皇子流落民间,官家多年苦寻无踪迹,人们便以为皇子多半是殇了。

近期市井内有新的流言,民间皇子被梁王赵黎寻回,养在府里。

齐衡消化这其中的纠葛,暗觉一张大网已铺开。

伯力还不知其中猫腻,只觉得眼前两人果然贵气逼人,宋朝的贵人层出不穷,连一起吃沙子,在草里打滚的顾廷烨在汴京的生活也如此奢靡。大宋的气数怕是要尽了。


正出神着,梁王却突然同他搭话:“伯力王子,久仰。听闻伯力王子受了伤,还未敢上门叨扰,今日一见,王子看来无大碍了,那本王宽心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喝满月酒或许只是个借口,梁王真正的目的是齐衡和伯力。

伯力答:“谢王爷关心,本该是伯力上门拜访。”

“那倒不必。你要谢我的还很多。”梁王抬起头,从袖中掏出一物件,差点把伯力吓出冷汗。

梁王手心里蜷缩着的,正是他随身的小鸟羽儿!

伯力故作镇静地接过:“但愿这不懂事的小畜生没有唐突了您,谢谢您带它给我。”

梁王笑:“举手之劳。”然后便带着孩子走了。


拉克申拉了伯力的衣角:“羽儿不是出去送信吗怎么会在他的手里?难道信被他截获了?王子,我们怎么办?”

梁王轻易便道出了他的近况,连随身小鸟都一清二楚,甚至特意捉来还给他,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伯力摆摆手,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宴席渐渐散去,人声鼎沸归于寂静。顾廷烨将齐衡和伯力送到门口,黑漆漆的天压得人透不过气。顾廷烨似醉似醒,对伯力说:“要变天了,小心。”

齐衡将伯力的围脖拉紧:“虽要变天了,也不必怕。”


TBC.

生日宴生日宴!

希望我没有写得很无聊,过渡章,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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