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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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伯力】大宋朋克:朱颜倾城-章二

送给可可爱爱的朱火机!祝她生日快乐!!!!谢谢你一直在!

这是一篇爽文(至少结局应该很爽),源于我看知否齐衡实在太憋屈了,于是想让他和小伯力爽爽地谈谈恋爱,搞搞事业。

宋是一个充满科技感和幻想的朝代,本篇在北宋的基础上,半架空,扭转一下走向。匈奴设定为辽的一个分支,就这样吧。

前篇

章二

  齐国公府原本并不热闹。郡主治家严,小公爷从小到大都是个不捣蛋的孩子,连下人们在府里都是轻手轻脚的,碰面路过轻轻打个招呼。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府里内院就多了许多嘈杂声。

  这天居然还有鸡叫。

  郡主一生富贵,活到这份上了,第一次听到鸡叫,简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齐国公拍了拍夫人的背以示安抚,准备干脆去上朝。他将老仆叫来,这怎么回事?哪个下人在院内养鸡?

  这时天还未到卯时,面容清俊的贵公子手里拿着汤药,和一只小鸟儿大眼瞪小眼瞪了一刻钟。鸟儿鼓着全身羽毛,绿豆似的小眼珠子恶狠狠地盯着贵公子,摆出一副老娘在这谁也别想动伯力一根汗毛的架势。

  那一声声如洪钟的嘶鸣并不是鸡叫,是蛮族小伙子“毛芋头”带着的小鸟开嗓。看着小小白白软软的,如一糕团,大声叫起来嗓门竟真是堪比并州长鸣雄鸡,真是天下第一嗓。

  小公爷齐衡除父母外,从未给人亲自侍奉汤药。这天趁上朝前想叫伯力起来喝点药,看看伤情如何。结果伯力带着的这鸟儿昏了两三天,大家都觉得这鸟肯定要归西了,没想到生命力极其顽强,叫懂治鸡鸭病的厨房老伯来灌了一顿米,倒是元气十足了。

  齐衡无辜地望着自己的小厮善为,眼神在说,“这怎么办?”两人被一鸟拦着,沉默地败下阵来。

  最可恶的是,鸟都叫破喉咙了,它的主人竟睡得四平八稳,不动如山,仔细听听还有小呼噜。

  善为说,“爷,时辰不早了,您先用早膳去上朝吧。我来伺候王子。”

  齐衡无奈,试着叫,“伯力?伯力?”这些天他忙于政务,早出晚归,大半个月过去,愣是没见过几次这孩子。也不知伤到底怎样了。他回来时伯力已经睡下了,他出门时伯力也还没有醒。本想趁今日说点话,看来是不成了。

  善为看齐衡面露为难之色,也搞不清为什么小公爷要对一个朝廷抛来的烫手山芋这么上心。善为连忙出去找伯力的手下来,说不定能寻着对付鸟儿的办法。

  好在此时伯力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睁开迷糊的眼。

  他看见小公爷站在床头一尺开外,无奈地看着床,仿佛有个圈儿组织了他上前。面色煞白,手不敢伸,脚不敢迈。

  伯力一骨碌惊醒了,“怎么?有鬼吗?”

  齐衡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凶神恶煞的小玩意儿,敛了翅膀,低眉顺眼地钻进伯力怀里嘤嘤轻叫,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在讨赏。

  这小东西,成精了!

  伯力的手指轻轻捋着小鸟儿光洁的羽毛,“怎么,有人欺负你了吗?”鸟儿恨不得点头如捣蒜。

  齐衡一时失语,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公爷,你怕鸟啊?”

  一矢中的,齐衡平生什么都不怕,唯独怕这些有羽有毛的东西,好像上辈子结仇。

“别怕,来,玩玩儿,它特别乖巧,从不惹祸。你看。”伯力大方地将小鸟儿递给齐衡,那白色的毛团躲在伯力的掌心里,确实弱小可怜又无助。

  齐衡见识过它的凶悍,才不会被表象蒙蔽。连忙扯开话题:“不、不、不必了。你伤好些了吗?”

  伯力点点头,“听大夫说,伤口在愈合。但是我自己觉得,脑袋的问题,很大。”他都找不到失忆这个词儿,汉语水平有限。

  伯力把鸟儿放在精巧的铁笼内,然后挣扎着要起来。大半个月了,齐衡早出晚归,他基本上没见过这齐国公府的小主人。齐衡半扶起他,让他用温水漱了口,用小勺子生涩地舀起黑褐色的汤药,替他吹了吹,送进嘴里。

“太苦了咳咳咳!”伯力的脸皱成包子。齐衡生怕他不肯喝了,说道,“忍一忍,我让人给你那些枫糖果子来。”

  伯力脸还苦得没舒展,却一把夺过药碗,以气拔山兮力盖世的魄力给一碗闷了。

“……”

  半晌,没动静了。齐衡慌了,怕他死了,连忙高声叫下人找太医。

  伯力苦到失声,呼地吐出一口气,“没,没死。草原的汉子,说干就干了,你一勺一勺喂我我得苦一上午。唉还是草原好,头疼脑热的在草地里找点草药嚼嚼就好了,哪有这么苦……”

  齐衡说,“我不在时,你也这么喝药吗?”

  伯力笑笑,摇摇头,“今天看你在嘛,总觉得药变苦, 显得我更委屈了。”

  齐衡抿嘴笑了,觉得伯力果然是个孩子。他望了望天,说,“我要去上朝了,你好生歇息。背上伤口切莫乱动。头上的问题,会慢慢好的。”

  齐衡燃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责任感,想着天黑之前一定早早回家,家里有个孩子等他呢。

  可惜事与愿违,朝上纷争,对辽一役,宋朝大败。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一直到晌午都没吵完,直到大家的肚子饿得朝上咕噜声连天,大家都没力气吵了。官家也是个素来会持家的,为省一顿午饭,就将几十条饥肠辘辘的咸鱼撵回家了。

  齐衡还不能走,官家留他吃了盏茶,问了匈奴质子的事儿,他妥善答了几句,又问了些机械、商路之类的问题。齐衡不知道官家的意思,被逼出一头雾水。幸而顾廷烨这个直脾气,朝上没吵赢,朝下竟然先让人回家拿了盔甲,手执战甲闯了宫,跪在御书房门外。不知道的还以为要闹造反逼宫,原来是顾将军想要再上前线,打到辽人跪下喊爹。官家正在气头上,懒得搭理他。于是齐衡拜这想一出是一出的二叔所赐,终于被官家赶走了。

  齐衡匆匆吃了些善为从家里带来的午饭,听善为说伯力那几个手下如何如何不懂规矩,被郡主娘娘训斥,又讲了些家里琐事。齐衡吃完马不停蹄赶往他现在的办公场所,火戟院。

  他上次替一个小官平反诤言,惹得龙颜大怒。要不是看在他娘的份上,肯定当堂被打了。官家拍拍胸,顺完气,想起善待读书人的组训,终于忍了。把这书呆子发配到火戟院打铁去。

  于是这是宋庭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之一,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翩翩公子,居然要去管一群摸铁弄枪的粗汉,火戟院黑布隆冬的,齐衡这雪堆似的人儿,进得去还出得来吗?

  没想大半年下来,齐衡没有半点被暗中谪贬打压的感觉,反而兢兢业业,竟将火戟院做得有声有色。

  这日齐衡在院里一呆就忘了时辰,郡主娘娘派人来问他晚膳,他回已经吃过了,请父母先食。不忘交代来传话的,一定让匈奴王子好好吃饭,别饿着。他很快回去。

  这“很快”,又过了几个时辰。齐衡站起来一阵头晕,脖颈都僵硬了不少。火戟院的监工林易于忙去洗手替他揉了揉,果然疏通了些。林监工道,“大人,本不必陪我们这么晚,都是按着图纸造,哪里会有什么问题?”

  齐衡苦笑,“一机一箭,稍有不慎,战场上要多亡几位我宋的大好男儿。我岂敢疏忽。何况枢景不在,就更该我上心。”

  林监工点头称是,道,“已过二更了,近些日子连日连夜赶制,达到了顾将军的要求。今日的份也几近完成,工匠们都已换班回去歇息了,齐大人也早回吧。”

齐衡点点头,又交代了几句,这才舍得离开火戟院。

 

***

  回到府内已经是万籁俱寂。原先齐衡的父母还会等他,一同进些宵食。在齐衡反复请求下,父母终于肯早些休息,不再等他。于是府里除了一二下人,也不再有专门留灯等他夜归的人。曾经有过,又都走远了。齐衡不再去想,一心扑在朝堂上,换些心安。

  郡主嘱咐过下人,不管他几点回家,都要备好热水和热食。他轻手轻脚地往书房去,准备经由书房到伯力那儿去看看。没曾想,路过花园内便听闻一声巨响。

  这院子是老公爷的心血。老公爷装鹌鹑装了一辈子,无意仕途,就爱摆弄些花花草草。不管是先皇还是现在的官家,都对这位齐国公放心得很。

  齐国公的花草那可是在汴京城出了名的。园内雕栏玉柱,构思精巧,淡天琉璃,暖莹阑干,处处都有一番天地,细看趣味无穷。

  且不说藤萝薜荔,杜若蘅芜,说不尽的奇珍异草争奇斗艳,光是那几盆价值连城,姿态清美的兰花,便是京城里最难得的奇景。

  齐国公每日早起,第一件事儿,便是侍弄兰花。步骤多得让人眼花缭乱,齐衡年少时曾帮父亲的忙,不久便败下阵来,情愿去背哪些冗长拗口的经书。

  齐衡一听这巨响,心下想是糟了,八成又遭偷兰花的采花贼了!

  他知道那是父亲的心头肉,没多想便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赶去看。月沉如水,只见汀兰园角落内,一个壮黑汉子蹲着马步,搭成人梯,另一个瘦高汉子踩在他身上,半趴在院墙上,一丛翠竹掩护着,竹影幢幢,还真是小贼!

  可这小贼双手空空,嘴里发出嘶嘶声,努力地向上爬着。

“你们是何人!”

  齐衡清清嗓子,挺立上前。可这不喊不要紧,一喊反而出事儿了,底下那个粗壮汉子底盘竟吓虚了,上面的人也踩不稳,双双摔了下来。爬了半天的成果全泡汤了。

  一个胖壮一个瘦高,掉下来活像一对碗筷。这碗筷掉就掉了,果真殃及了旁边一棵价值连城的池鱼——一株小小的素冠荷鼎——他父亲爱称为“玉荷君子”的兰花。正因为父亲特别珍爱,齐衡将花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连花架都是他亲手让人打的。

  那“筷子”仿佛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只是背摔在玉盆碎片上,发出震天的叫喊。

  齐国公府横跨大半条街,另外小半条都是依靠国公府过活的百姓。没睡的百姓纷纷起身,慕道,“到底是大户人家,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哩,国公府这么早杀年猪呢!”

善为连忙跑来查看,一看摔的位置,也暗想,糟了,公爷怕是要剥了这贼皮给玉荷君子陪葬!

“伯力?”齐衡连忙扶起“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在干什么?”

善为捡了根棍子护在齐衡身前,齐国公府的巡卫围将过来。齐衡示意他们小声,让下人都退下。齐衡先确认了伯力没有大碍。

伯力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口又崩开了,被玉荷君子的盆添了好几道口子。万没想到这么巧撞见齐衡回家,自知理亏,我我我半天,到底啥也没说。

那黑壮汉子便是伯力的手下之一,从小一同长大。他跟伯力不像,看着像个守口如瓶的“瓶”,没想到是个倒豆子的“缸”。噼里啪啦地什么都往外说——

“大人,王子在府上已经闷了快一个月了。他想到外面放放风。今晚夜色这么好,正适合出游打猎。草原之鹰,长期被束缚,将失去野性……”

伯力给了个眼神示意,“快别说了!”

伯力拍拍尘土,俯下身,小心地将碎片拢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棵被自己祸祸的花。他不理解为什么宋人喜欢这么柔弱的东西,一点都不禁风雨。他抬眼看见齐小公爷,一袭绿衣,脖子上围着一圈白狐毛,柔软的灯光打在脸上,有一种出世的暖意。

齐衡说,“我来吧。你早些休息。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以后不要再爬墙了。”

这时,一个白色毛球从天而降,又吓了齐衡一大跳。

伯力恨铁不成钢地想,这破鸟儿,让你放风呢,这会儿刚睡醒啊?

 

齐衡让善为去他房内挑一个碧绿和田玉的小盆,细细地敛好玉荷君子的根须,重新拾种了。君子遭此一难,幸好没有伤及根基,只是碰坏了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伯力,后日顾家摆满月酒,愿意跟我去吗?”

伯力点点头。

齐衡一笑,“但你得先过我爹那一关。”

 

 

TBC.

宋朝小公务员儿的一天,明天咱们去逛街串门切!




这章过渡的,竟然写了这么多。下章开始走剧情。

本篇其实从春节开始构思。但我不喜欢连载,所以……但是为了火机,我勇敢地挑战一下自己。最近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好,只能说尽力写,慢慢写,能写多少算多少。只要她看,我就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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