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橙】 烟火
回ASK点文。
我BG力为负值，超烂慎入。和《天空与云雀》同设定背景。当然不看也可以看懂这篇文的。
前情提要：联盟和帝国为敌，叶修为联盟军部上将，苏沐澄为枪炮团首席枪炮师。联盟和帝国最近几乎同时启动了安放在彼此国土某处的反物质弹，两国即将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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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
这个时代早就没有了旧时的信仰，而军部附近保留了一座古老的教堂。叶修很少穿上正式的礼服，于是今日看起来便不大像平时的他。他胸口别一朵白玫瑰，尽量抛掉所有的懒散，认真地笑了笑。
钟声响起，无人观礼。
末日倒计时31小时，联盟所有的空间中转站全部爆满，甚至发生了不少踩踏拥挤事故。有钱人不顾一切地登上飞行器飞离联盟星群，想借此逃离反物质弹。帝国那边恐怕情况也一样，在大难临头之时，大家都是一样的。有人咒骂起该死的战争，“冯勒和平主义”思潮再次袭来，声称帝国和联盟同根同源，何必同归于尽。可没有人能撤销反物质弹的启动。帝国皇帝的子嗣联盟少将黄少天为联盟总统带来这个消息后，联盟内阁保守了秘密，在商讨无果后只能公诸于世。一枚威力极大的反物质弹就在联盟的某一寸土地上蓄势待发，没人找到它，就算找到，也没有让它停止的办法。31小时后，反物质弹将开始爆炸，吞没星群、星系、进而是宇宙，毁灭只是时间问题。飞行器逃再远，也只是多争取几天惶恐活命的时间。
叶修没有走，他和许多穷人一样参加了政府组织的自愿安乐活动。政府和NGO组织为人们提供心理治疗的器械，制造各种符合要求的梦境，让人在美丽的回忆或是幻想中安然度过末日。
叶修在AIS系统柔和的声线中，开始进行自己的旅程。他很惊讶系统为他选择的记忆点，竟然是最后一次在苏沐橙的军队宿舍清理东西的片段。
***布偶
叶修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了他们。同样十六岁的苏沐秋和十三岁的苏沐橙。和苏沐秋一起报名入了伍，两个少年都非常高兴，尤其痴迷枪械雇佣兵童子军出身的苏沐秋。正值联盟三年饥荒，刚成立的联盟军部条件十分艰苦。他们三个孩子被分在了同一个宿舍，苏沐橙总抱着个小小的布熊紧紧跟在苏沐秋身后，紧闭着双唇，见了叶修也不会多叫一声。叶修和苏沐秋训练回来，总是累得半死。叶修出生在联邦H星的资本世家，却和所有热血少年一样满怀着保家卫国的英雄梦想，于是在一个夜高风黑的好时机偷了双胞胎弟弟的身份识别磁条和行李逃出家门，偷渡辗转到S星参军。出来太急，东西也不知道乱带了些什么。宿舍军队配给就只是一人一床一被一枕外加一个水壶两套军装。叶修整理打点完毕发现偏是自己少了个枕头。叶修头一天太累也不介意，径直卷着军装当枕头就睡，早起训练脖子疼得歪不回来。苏沐秋嘲笑他平时作恶多端。第二天回来，叶修看见那只柔软的布熊被端正安放在他的床上，那身换洗军装被晾晒在阳光里。再回头看见苏沐橙躲在苏沐秋的床沿朝他安安静静地笑，一双小手在晃。
我的熊，就送你啦，叶秋。
***子弹
苏沐橙最开始没有打算当兵，她只是在军校和军营之间穿梭，打一些短工。虽然哥哥苏沐秋和叶秋都心疼她，不让她太操心，可她闲不下来，在军营的日子已经比在和哥哥流浪讨生活的日子好太多了。她温柔漂亮，在军队里很受欢迎，苏沐秋拍拍她的肩膀，“橙子，越长越漂亮了，哥哥有点不放心你。以后哥哥要出很多任务，你自己要多多小心呐。”苏沐秋瞥了一眼刚刚学会吸烟的叶修，加了句，“特别是叶秋这个流氓，尤其要小心。”
叶修佯装生气，把苏沐秋那份香烟也摸走了。
苏沐橙低头，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口袋里的两枚子弹在叮当作响，叶秋和哥哥昨天拼抢时两人打下的十环，苏沐橙跑来捡起子弹壳，拼命地鼓掌。
她是多么爱，她心目中的这两位大英雄。
***空间站
与苏沐秋的告别是在仓促当中。很快苏沐秋和叶修因为极高的单兵素质通过了考核，成为当年军校生的翘楚。和去了装甲部队的叶修不同，而苏沐秋选了枪学院，还被装备研发部抢走借用一段时间。就在那个时候，他和叶修萌发了反物质弹的设想，并在装备研发部和联邦物理研究院的允许和帮助下初步付诸实践。苏沐橙怎么都没有想到，哥哥自己决定去帝国亲自安放他这个最伟大的构想。她在军校做完助教工作以后，特地梳洗打扮，到空间站送哥哥出战。那正是日落之时，叶修微微驼着背从另一处与她几乎同时到。苏沐秋高高摆手，像是在说没问题的。他摸了摸苏沐橙的头发，然后沉默地笑了笑。风在冷冷吹拂，熄不掉他眼里的火。苏沐橙以为这只是过去许多个任务之一，便同平常一样叫他早点回来吃饭。叶修给苏沐秋递了一支烟，说兄弟保重。苏沐秋罕见地点火抽烟，深吸一口，吸得很凶。苏沐橙有点生气，觉得是叶修带坏了哥哥，刚想说点什么，却被说不出口。叶修将军装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沐橙是不是有点冷？不要生气，你哥出战嘛，抽一次无所谓的。”苏沐橙点点头，哥哥保重。苏沐秋在通道入口仍然冲他笑，唇语在说再见啦。
消息传来的时候叶修在外执行任务，他第一次违抗军令回到了S星总部。哒哒哒的军靴在空旷的军部回廊中显得异常空旷。他第一时间给军校发了通讯请求，要求确认苏沐橙的位置。他心急如焚地找遍了苏沐橙可能会在的任何一个地方。联盟从未有人去过帝国，更何况是孤军奋战。苏沐秋此行凶多吉少，但牺牲消息真正传来时叶修自己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还好S星的风很大，他的眼泪很快就干掉了。最年轻的的联盟少将，在空到让人害怕静谧到让人惶恐的军部里找一个十五岁小女孩的身影。苏沐秋的离世和苏沐橙的失踪让他少了往日的从容，以至于在看到苏沐橙的时候他忍不住紧紧抓住她。
他在外面找寻了这么久，苏沐橙却躲在自己的宿舍里熬一锅桂花汤圆。颠沛流离很久之后，苏沐橙已经学会了很多菜式。她认认真真地用面团包裹糖浆，费尽心思地煮米酒。叶修破门而入的时候她回过头，香气四溢的房间面无表情地让叶修抓住她。
他看见眼前的小姑娘原本刻意沉着的脸突然失态，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到了桂花汤圆里。
“哥哥曾经说，他喜欢喝桂花汤圆，可是军部食堂从来都没有。”
叶修和她一人一碗，又与往常一般盛了一碗放在旁边。喝完后两个人到空间站等待苏沐秋的机甲回收。那晚夜越发地冷，叶修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苏沐橙哭了一回又一回。末了两人被军部巡逻兵劝走。苏沐橙回头扬起脸，坚定得像童话中的钢铁骑士，“今后我不会再哭了，我会代替哥哥作战。”
叶修走在他身后，吐出一口烟，嘴里又干又涩，“反正还有我呢。”
他们的英雄，完成了史无前例的壮举——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挟持了帝国近十年。
***吞日
叶修是个全才也是个天才，在枪炮师技巧上尽了最大的努力指点苏沐橙。苏沐橙年纪不大但非常刻苦且不怕死，常伴随着叶修的身边冲锋陷阵。在帝国火力线全段开火的那次战役，叶修由于邻队的失误而身陷险境。敌人如果收到一点干扰，他就能捕捉到机会反击。但是等了很久，他已经确认自己已经和部队失去了联系，于是强硬突围让机甲高效运转，供能按照预测是无法跟上的。就在叶修决定和帝国机甲同归于尽时，一道卫星射线从天而降，全力压制了战场这一处。没有通讯，没有计划，仅凭信任和直觉，苏沐澄孤身不怕死地冲上了高地。叶修强横地突出重围，冲着不知道是好是坏的通讯器大吼，“沐雨橙风！沐橙！后撤！别暴露！危险！”
他的机甲微操已经是联盟首屈一指的快速和准确，这时候在绝境中更是爆发到了顶端。他开着已经战损的一叶知秋抬头回援，以机甲身躯挡住那些冲向苏沐澄的炮火。面对面隔着硝烟，他也知道苏沐澄一定带着笑。走进的时候看见她左腿已经重伤，半跪在一座掩体旁，手里紧紧抱着那记重炮，拼了命地锁住帝国机甲的活力线，那轮炮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吞天灭日，叶修也惊叹一个瘦弱的女孩子也有这样强硬如铁的时候。苏沐澄在高地上的炮火成功指引部队前来会和。叶修将她带进机甲时，她失血过多已经晕了过去，脸色苍白，嘴边却带着笑意。左腿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血淌了一路。叶修心疼不已慌忙咬着一根烟，一直咬到心里发苦。认认真真地包扎后开着机甲回去。机甲的平衡系统被破坏后，回程路上异常颠簸，苏沐澄时而醒过来，看见是他又安然睡去。半睡半醒间听见叶修一直在叫她千万不能睡死。然后絮絮叨叨讲一些过去的琐事让她打起精神。苏沐澄没有力气给他回应，她在那一刻想能活下来真好，两个人一起。
***礼服
苏沐橙在军营里长大，平时很少注意打扮。有一年军部征兵海报一定要枪炮技术惊艳联盟的苏沐橙去拍摄，苏沐橙穿着一身枪炮团军装对着星海敬礼，长发飘飘英姿飒爽非常吸引人。很快那一年确实有不少傻小子纷纷入伍，哪里知道这么漂亮的军花联盟仅此一个，撞大运也不可能分配来做他们的女教官。叶修做完机甲训练就去宣传部找她。一根烟没有抽完，看见一个高挑美人朝他挥手，黑色长直发随意披散，露肩黑色小礼裙被晚霞映得带了些红色。叶修尴尬地摆手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大姐你认错人了吧。
再抬头看的时候发现是苏沐橙，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红唇格外夺目。叶修衷心感叹那张平日不施粉黛的脸稍加修饰就这样动人，他补了一句我都不敢认识你了，沐橙，你这样完全可以让联盟的一线女星们丢饭碗。只习惯军装的苏沐橙穿着裙装反而有些不自然，她低着头抿嘴笑，她想她也渴望偶尔当个平凡女孩，远离战火，美丽地成长。可那是奢望，她要代替哥哥站在叶修身边。她想用枪炮，帮叶修赢得一切荣耀。她不习惯高跟鞋，走得很慢，叶修陪着她，缓缓地穿过军部的钢铁长廊走回机甲重炮战术室。叶修稍稍走在她的身后，看见夕阳在她乌黑的直发上镶了一层金边，线条分外好看的肩膀像玉石一般闪闪发光。他由衷欣赏着她的美丽和曼妙，心里暖且干净没有一丝邪念。叶修低头吐出一口烟，看见苏沐橙的影子和自己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很长。他想如果一生就这样过去，该有多么好。
***菜谱
苏沐橙花了三个多月的战余时间学会了一道新菜，她略微得意地端着糖醋鱼上桌，叶修看见了就给她鼓掌，稀稀拉拉的，然后拨开桌上的瓜子花生和一罐小酒，腾出了位置。
“看着不错啊。”叶修掐熄了烟，准备去厨房洗手洗碗。糖醋鱼这道菜他并没有吃过最正宗的，这些年从苏沐秋和叶秋手上吃过的，以及现在苏沐橙做出来的，各类各样顶着糖醋鱼名号的不同的鱼，回忆起来味道五花八门。
苏沐橙跑进厨房，“我来我来。”
“哈，我不客气了。推掉了国宴来吃你做的鱼，是不是很荣幸啊。”叶修揉了揉太阳穴，实际上他已经三天多没有睡过觉了。从X星回来以后直接被召到了首都星，被告知了一个大秘密。他想他当时神色波动也并不大，只是烟悄悄地掉了。
回来以后连庆功宴都没有去，直接来找苏沐橙。苏沐橙不知道他回来这么快，正在厨房里皱着眉头艰难地刮鱼鳞。大贫瘠时代能买到野生的鱼已经很不得了，会杀鱼的姑娘估计全军也没别人了。苏沐橙这时候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女孩，没有半分联盟第一枪炮师的风采。叶修敲门的时候，她满手鳞腥，非常不好意思地让那个叶修多等一等，等她把窗户打开，味道可能不太好。
叶修进门以后就夺了菜刀，高高挥起，“让我来吧。”
“不，你不懂做饭的艺术。你除了打仗格外认真，其他的东西都是能对付就对付。做饭尤其不伤心。没有感情的话，做出来的饭也不好吃的。看我的吧！”
等两人终于坐在小屋桌边能吃上饭的时候，苏沐橙尝了一口，然后略感失望，“……哎还是太酸了。”
“说好的饱含感情呢？”叶修适时嘲讽，结果差点被鱼刺卡了喉咙。
叶修两眼盯着全息影像，那里正放着一部新电影，讲的是联盟人最终打败帝国人。一名将军冲向宇宙，投下威力巨大的导弹，让帝国人毁于一旦。
“幼稚。”叶修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吐槽，“我说最近联盟的导演脑子都进张佳乐了吗拍出这些东西…”
苏沐橙看着叶修后来再没有抱怨她的鱼，反而边骂烂片还多夸了几句，说，“比你哥做的好多了，你记得吗，你哥的鱼啊，一半糊的一半生的。”
苏沐橙跟着笑，“你也好意思呢，你自己做的全是糊的。”
叶修吃完，又竖起了大拇指，“你的厨艺真的很不错。”
苏沐橙满意地收拾着碗筷，她买了许多菜谱，摆满了厨房的小桌。她在枪炮中穿行的时候是一个女战士，而在厨房里研究菜式的时候，她始终记得，自己是一个想要做他新娘的人。
***信
是我呀。不知道你打开信的时候我会在哪里。我不想死，只怕不能够继续站在你身边。每一次出发前我都很紧张，因为我真的怕再也回不来。不过真正站在战场上，真正扛起我的炮时，我会觉得心里安安静静清清楚楚的，就像湖面一样，真正地觉得高兴，因为我知道你在身边，永远和我互相照应，互相担忧。叶修，战场就是你的王国，你无所不能，我就什么都不用怕。每次能在硝烟中看见你的机甲，我觉得我们永远不会输的。你曾经拜托过我，如果你死了，要把你和哥哥的勋章一起戴好，让全联盟都知道你们曾经做出的努力，让后人记得对胜利的追求是多么不容易。但是，我想可能也会有一天，我先你而去，那么请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过我相信即使我不在了，你也会带领联盟走向胜利。我的东西就交给你收捡，也算我们互相的约定。哥哥走的时候我哭过，之后只有与你分离我才会感到悲伤，不过既然那天之后，我真的再也很少哭。三个月前我在雷霆军分部遇到了戴妍琦。那个星球的人们流行一种古老的巫术，根据星盘测算上一世的事情。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些，但是我仍然忍不住试了试。戴妍琦在给我念测算的结果，她说我们上一辈子只是两个普通人，在一款游戏里作为搭档，打得非常好，拿到了冠军。年纪大了之后退役结婚，有一双儿女，两人无病无伤到老死掉。戴妍琦还没有说完，连忙帮我擦眼泪，她说啊呀沐沐你怎么就哭了呢。
是啊，我怎么就哭了呢，我也不知道。就算是妍琦编出来逗我的，我也真的觉得很高兴。本来我不会告诉你的，但既然你看到了信，那么……我们可能再也无法见面了吧。叶修，不用伤心，毕竟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都过得非常满足开心。
***烟火
那一晚叶修站在那个空荡荡的小屋里，望着窗外不断爆裂的天空和跌落的建筑物，认真地说，生日快乐。你看烟火多么漂亮，整个宇宙为你绽放。
苏沐澄在上次任务牺牲，不到一个月后，联盟和帝国因为同时引爆了反物质弹而同时毁灭。作为联盟军部上层官员叶修早就得知了消息，对这个结局不慌乱也不害怕。常年的战争岁月消磨了他的热情，接二连三的失却带走了他的起伏跌宕。前无通路，后无归途，他抚摸着特地从首都星部带回的戒指，想着此去也不过是所有人的再见面。唯有后悔没有在某一天真切地拥抱过她，陪她做一些联盟中普通年轻男女喜欢的事情——哪怕只是共同看完一部电影听完一首歌。
叶修微笑着闭上眼睛，再见，沐橙。自愿安乐系统赋予他的梦境旅程如同碎片，能捡起拼凑的只有在几天前他到苏沐橙的小屋去收拾东西想起的寥寥几个片段。擅自跳过了好多年，跳过了苏沐秋牺牲的时候苏沐橙跪在地上哭到哽咽眼泪结冰的那一段，跳过了苏沐橙摆手微笑说我马上会回来的那一段。跳过了苏沐橙独自出任务在宇宙中牺牲的那一段，跳过了他抱着苏沐橙残缺的尸体痛哭的那一段。在末日如暴雨降临的时候，在全人类即将毁灭的时候，他闭上眼睛想起的唯有二十六岁再次出战前和苏沐橙偶尔看见的那一场烟火。他以为他这一生很少动心爱上别人，但在共同抬头仰天看烟花一朵一朵爆炸的那一个瞬间，他一定是满心欢喜地喜欢着身边那个一身军装的女孩子，那个穿过硝烟炮火，背弃世界也仍然愿意永远站在他身边的苏沐橙。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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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的叶橙废稿，与其发霉，不如拿出来丢丢。不太成文，就是几个片段而已。因为接下来会非常忙，可能没有时间码字，为了不拖太久我还是……厚着脸皮放一放。
（不想承认是我写的……
手上还有个原著向的叶橙废稿，感到了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