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杯酒

weibo:@foxcake

 

[3Z] 烧冷-1

自断后路,3Z,学生哥谈恋爱,照我的尿性可能后面神展开。官方(?)假发美容师设定重改了大纲,但第一章基本不变,丢一丢。

——————


《烧冷》 

 

“除非你把我也烧了!”桂小太郎被梦里梗在喉头的这一句话惊醒。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正是年少时以为永不凋谢的绿树,和树后鲜红的夕阳。树下是波光粼粼的河流,沉默不语地奔向远方。

奔向远方。

你问我在死人的眼眸中能看见什么,我该怎么回答呢。

 

 

第一章

 

高杉晋助仰起头,他看见桂小太郎拧着眉,带着又担忧又愤怒的表情看着他。这位和他说不上几次话的同学一发现他逃课就紧追不舍,真让人头疼。

“到底是怎么样才让你对一个陌生人这样有兴趣?嗯?你对店里其他客人也是这样的吗?”高杉晋助笑着点起烟。就是想告诉你,离我远一点。靠近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高杉晋助。”面前的长发少年想了想,还是毅然握住了高杉的手臂,黑色制服被他抓起褶皱,像早春凉水荡开的涟漪。“不是对所有人都有兴趣。对我而言,你不是陌生人。”

接着桂小太郎说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高杉晋助不相信,即使他记忆力再差,也能清楚地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当时已经临近期末,是高杉晋助那年第一次来学校。他站在嘻嘻闹闹的人群中,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银魂高中最高的办公楼。

哼。

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又向上望去。

顶楼有个少女,还穿着被改成短装的制服,正站在栏杆上,远看只有小小一点,好像随时都要被风给吹下来。

隔太远了大家根本都听不到那位想要轻生的女孩子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有高杉晋助觉得可笑极了。

邋邋遢遢的三年Z组班主任坂田银八正在风纪委员们的带领下往高楼上走去,还好心给少女带了一个扩音器。

有个挺眼熟的戴眼镜同学大声吐槽:“喂这根本不是帮忙吧我说!这是救人吗!!”

“高杉学长!我愿意为你去死!!请你看我一眼,看看我啊!”

坂田银八在递给那个黄发少女扩音器的那一刻就理智地捂上了耳朵,不仅是办公楼顶,广场上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女孩子的的宣言。

“万齐,我们走吧。”无聊至极。作为当事人的高杉晋助烦躁地丢下这句话,远离这种场面。

才要转身,就听到有一个更大的声音响起来,“喂,那边的女孩子!!你的校服改太短了不符合学校的规定,要扣分的!你哪个班的,快下来。”

回头一看,有个少年站在人群中央,长发飘飘,拿着大号的广播喇叭冲着楼顶大义凛然地说着,漂亮的脸上满是严肃。后面立着一只大号的企鹅。

 

连以称职严厉著称的风纪副队长土方十四郎也对这号人物肃然起敬。

3年Z组这个月的轮值班长,学级委员桂小太郎。

 

正在少女被神秘战士打扰回不过神的空档,坂田老师一把把她推了下去,哦不,是拉了回来,安全地带到了地上。不过这是后话了。

高杉晋助绿色的眸子看了看那个广场中央抱着手的男孩子。

然后和名为河上万齐的同伴转身就走,丝毫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学校变得有趣多了。”他没头没尾地和河上万齐说了一句。

那个又蠢又晃眼的家伙便是桂小太郎。

 

第一次搭话的场景,也绝对算不上愉快。

高中二年级炎热的夏日午后,耐心都被骄阳融化。高杉晋助路过学校后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这个名义上的学校他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并不熟悉。隐约记得旧教学楼后面有一道长长的隧道,似乎是当初天人到来时政府修建的临时避难所。当然现在已经废弃多年。

高杉晋助凭着记忆找到隧道的入口处,蔓草丛生,满是浓郁的植物气息,似乎比之前要荒凉许多。

他背着一把贝斯,擦了额上渗出的汗。密不透风的热让他想用指尖在贝斯上面撕出一个出口。

靠在隧道口,阴森的凉意从内部一阵阵袭来,闷热一下子就散去了许多。

好地方。深不见底,正如心底的深渊。明知向前踏一步就会万劫不复,却渴望着向更深处跑去,永不回头。

 

喵~

高杉晋助回头看见一只黄白相间的猫睁着绿莹莹的眼从洞里跑出。猫停下看了看他,然后像是有些失望地走开了。

哼。高杉冷笑,不和你一般见识。他和动物一向没法好好相处。幼时母亲买来给他解闷的猫都被他吓得离家出走。他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什么宠物,情感寄托在那些毛绒软弱的东西上,人类还真是可笑。

 

他合上眼开始弹起近期要表演的曲子。四周宁静,惟有蝉鸣作伴,乐曲从指间升起,倾斜如银河划过星空。

隧道深处有掌声渐渐靠近。他停下,握紧了贝斯。看见有人影慢慢从里面走来。

“这个曲子真好听。”那是个和他穿着相同制服的男生,不同的是制服的穿法,一丝不苟整齐利落,扣子扣到最上一排。年纪和他差不多大,乍一看可能会认为是美貌的女生,但明显少了高中女生特有的聒噪和扭捏。

少年温柔地一手抱着猫,闪着茶色的眸子认真地赞赏着他的音乐,眼神里不带一丝杂质。

高杉晋助依然坐着不回答,他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几乎弱不可闻的香味。那个孩子将猫放走,然后蹲下和他眼神对上。后面果然还是跟着那天的奇异企鹅,真是乱七八糟的。

“能教我吗?我叫桂小太郎,在三年Z班。”诚恳得让人难以拒绝,眼里波光闪闪像撒了碎星。谜样宠物适时举起牌子——【请教他吧!】

“不能。”高杉晋助收拾了东西走人。被人侵占了自己发现的新大陆,心情当然有点不愉快。不过知道了这个白痴的名字,也算是收获。

他哪里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踏血而过刀口舔蜜的回忆,将如梦魇与他纠缠。

高杉晋助放好贝斯,背起包,拿出烟,两指夹着,点起火。

桂小太郎毫不在意他的种种表现,而是继续蹲下,熟门熟路地喂着猫。高杉晋助瞥了一眼。

桂小太郎抬起头笑,“我每天都来这里喂猫哦。”

笑容比阳光还刺眼。

高杉晋助深吸一口烟,心里有些乱。

 

而此后就在校园里四处都看得到这位同学的身影。高杉在酒吧休息的间隙对万齐说起这个让他颇为头疼的家伙。即使在光线昏暗的酒吧里,乐队的吉他手河上万齐依然不会摘下墨镜。高杉性子孤傲,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也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朋友。万齐的父亲和他的父亲也是多年的老搭档,万齐和他从小就认识。课上从幼稚园到高中全部同校,课外从网球社到乐队全部同组的交情,要论友人,这位少少该算上第一个。高杉晋助摇晃着酒杯中的冰块问河上万齐,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有名的长发白痴桂小太郎。大概过了五分钟,那位墨镜仁兄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高杉晋助当场把他的耳机扯下来。

“啊啊耳机可是在下身体的一部分和墨镜一样不可分割。”墨镜兄很少有的大喊大叫起来,“在听你那天录的Demo啊。晋助,在下记得你并不会那么容易在意旁人哟,你的旋律在慢慢地发生着转变啊。到底是谁,改天让我也想见一见。”

“哼。收起你这套什么灵魂旋律的破理论。”高杉晋助摆摆手,意思是,走啦,轮到我们了。

他握着贝斯,直接跳到台上。

酒吧里顿时掌声雷动,穿梭其中的少女们也挥动起纤细的手臂,开始尖叫起来。

 

高杉晋助是乐队的主唱和贝斯手。乐队在中学一年级的时候就组成了。说起来也就是照搬了不良少年集团鬼兵队的班子,在本来就爱玩音乐的河上万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劝说之下,鬼兵队的老大高杉晋助终于说那就试试看,组乐队。便以某次比赛为契机正视成立了乐队。

乐队的名字当然也延续了鬼兵队这个霸气拉风酷炫狂拽的称号。高杉晋助在高中前虽不常碰乐器,但小时候还是被迫学过一些音乐的,再加上惊人的领悟力和与生俱来让人发狂追随的魅力,主唱之位当仁不让。同时又因为兴趣而兼职贝斯手。大块头武市变平太很洋气地学起了架子鼓,根据河上万齐给的“动次大慈动次大慈”秘诀,自然也打得一手好鼓。校园记者花野采访鬼兵队乐队时,武市变平太同学发自肺腑地说自从打了鼓,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打群架揍人的时候都有节奏多了。

河上万齐是鬼兵队的作曲人和吉他手,本身是个和耳机墨镜长在一起的人,玩起乐器来比谁都有架子。鬼兵队的其他小弟作替补,偶尔弹弹键盘伴个舞,鞍前马后摇旗呐喊端茶送水,乐队有模有样地开展活动,很快就蹿红了。除了在校园祭上演出,平时也到各个酒吧巡演赚点外快,作为校园生活斗殴闹事之余的消遣。

 

高杉晋助,一头紫发,一双深不见底的绿眸。笑容时常怪里怪气,声音却意外地吸引人。他穿着敞开扣子的白西装,里面是大胆的紫红色衬衫,他低头从指间洒下一串强音,若有若无地笑笑,闭上眼唱出最高音。灯光,音乐,都恰到好处地让人沉迷。

“……

让我沉迷让我上瘾,

这罪孽重重的生命,

这罪孽重重的生命,

安息吧我的同伴啊

……”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了角落里站着一个人,蓝衣,长发,瘦而挺拔,目光指向他。

他突然唱不下去了,握紧了那把贝斯,发现了掌心细密的汗水。

歌声戛然而止,伴奏还在喧嚣。

河上万齐朝他这里望了一眼,似乎在问怎么回事。

鼓手武市变平太还不停敲击架子鼓的鼓点,将旋律拉得越来越快,意图掩饰主唱的失态。

 

高杉晋助轻轻扯了扯嘴角。

擅自改了歌词,继续唱了起来。

“那只是幻觉,

看似无从逃脱……”

因为中间穿插的鼓点和主唱的即兴发挥,这场演出反而更激发了观众的热情。酒吧里最后的一盏灯也关掉了。台下的人群躁动着举起手机,无数光电灿烂摇晃。

他再次睁眼,已经见不到那个身影。

那只是幻觉吧。

 

演出和往常一样持续到半夜。他收拾了乐器就要走。河上万齐毫不客气地要蹭他的车回家。

“我可没有这个心情,我又不是你的司机。”

“晋助可真是不讲情面啊。”河上万齐边擦着眼镜边说。

高杉晋助真想吐槽这个人擦眼镜的方式,架在鼻梁上死也不拿下来就这么擦,真是怪异到家了。

不过他自己就是性子数一数二地古怪,也没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他板起脸,“你自己有机车骑的吧。”

高杉晋助从书包里摸出车钥匙,头也不想回。他知道河上万齐想问今晚演出故障的原因他不想答,亦不想与他同路。

心里不畅快的时候,他都是直接表现出情绪,却从不会和任何人说出不爽的原因。这大概就是没有什么朋友的原因吧。不过生在那种环境里,长成这种样子也是应该的,他静静地开着车,广播音乐是三味线的伴奏曲。静谧的夜空,凉爽的夜风。

[月照明窗幔影飘♪]

伴奏悠远,有人在若有若无地清唱着。

他还没到拿驾照的年龄,却已经开了三年的车了。十四岁那年父亲送了一辆车作生日礼物。以为他会高高兴兴地收下。没想到少年也只是冷着脸着接过车钥匙。

[深秋落木意萧萧♪]

豪车或者是钱,数不清的金卡,对他来说和从小堆积在房间里的昂贵进口模型、玩具枪,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家人从没有认真靠近过他的心,从不关心他真正要什么。

父亲给的车,母亲给的猫,都是虚设无用的东西,总有一天都会堆满灰尘,会变成破烂,会消失不见。

他不缺钱,他玩乐队只是为了消遣。就像扮作不良少年,找其他高中的学生麻烦,在夜晚空旷的街道上飙车,早早学会抽烟喝酒玩女人,全都是因为……太无聊了。

[狂风碎我缠绵梦♪]

只会给钱的爸妈,压抑的家庭,看不到任何盼头的生活。

难怪第一次看见他的人,都觉得他有与年龄太不相称的灵魂。

他拿出香烟,抽一根含在嘴里。一点都不想回家,那个军事紧闭区就是个大监狱。表面看起来一板一眼方方正正,可内里全是火药气息,看不见的暗流涌动让人作呕。

电台里的歌曲换调子的时候。高杉晋助单手握着方向盘,吐出一口烟。心里突然有了目的地。

[绻念情怀似浪潮♪]

 

 

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里。那家伙看起来挺缺钱,按照推算,他应该是个好学生,不会因为兼职耽误学习。今天周五,那么他应该值午夜班,这会儿还没有下班。

高杉晋助在那家咖啡店附近找了很久才找到停车的地方。一边猜想着一边往印象里见过一次的店走去。

说起来也根本不敢肯定那家伙会在。仅凭一点推测就大半夜跑过来也实在是头脑发昏吧。想到以前“交往”过的女朋友们,都没让他有过这种冲动。

他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类似的夜晚。不想回家,无处可去。有时候会到将河上万齐拉出来喝酒喝到天亮。有时候会一个人抱着贝斯在酒吧唱一整夜。有时候会开车到随便哪座山顶等待日出。

高杉晋助第一次在无处可去的晚上,因为有了目的地而高兴。

也好,趁这个机会问清楚。免得那白痴总是三天两头找他,一本正经地在出勤本上用红圈圈出他的名字给他看,说你已经休学一年了,不能再逃课了,不然会融不进班集体这个美丽温暖的大家庭哦。

高杉君,请一定按时来学校啊。

高杉晋助很多时候都懒得理他,就算休学一年他也不必担心做不出那些愚蠢的高中试卷,再说成绩对他而言根本一点用的没有。他的未来早就被父亲铺设好了。

有时候来了兴致也会反唇相讥一两句,带头违规留长发带着奇异宠物上学的家伙有资格说我吗?

那人会非常有魄力地回复他,不是宠物是伊丽莎白。

管你是伊丽莎白还是蒙娜丽莎或者是爱丽丝呢白痴。

 

久而久之高杉晋助对这名白痴也渐渐好奇起来。到底今晚他是不是来过酒吧?到底为什么他会说之前认识我?桂小太郎全身上下写满了“正直”二字,根本不像个会说谎的人。

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也是个怪人呢。高杉晋助想着就轻轻笑起来。平时在学校就老是做一些出离大家脑洞之外的事情,言行举止都不是奇妙两个字能概括的。

干净整洁,认真努力,优秀坚韧。就是桂小太郎,看起来就是不良少年高杉晋助的对立面,好像一面镜子中相反的那个自己。凭着光线两人轻微地相连着。

共同呼吸,灵魂共振,心脏相连,握紧双手,共同挥剑,并肩作战,血肉相融。炽热和冰冷交缠,正好是温暖。

 

高杉晋助推门而入。

门上叮当地响起了风铃。同时有人在说着欢迎光临。啊,是高杉君。

 

哼。果然在呢。高杉晋助竟然有了一点“猜中了”的喜悦。

“高杉同学一定很有钱吧,那就不要吝啬哦,点这里最受欢迎的东西怎样?”

穿着女服务员装束的衣服的他,黑发整齐地挽到一侧,棕灰色短裙,白色蕾丝制服上有鲜亮的蝴蝶结,笑着给高杉晋助推荐产品。

到底神经多大条才能以这种耻态打工被同班的的不良少年撞到之后还这么自然地进行服务啊。

“假发,有必要穿成这样吗?你们这个咖啡店是不是还提供点别的服务?”

“不是假发是桂。客人你是说甜点吗?各式小蛋糕都很受欢迎哦。”

“我问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啊,这个店负责穿这身衣服的阿妙小姐请假了,我的制服忘在家里了所以就借用了。”

“……亏你穿得下。”高杉晋助没有看餐厅的食品单,“点你们店里最贵的。”

桂小太郎高兴得去下单了。

 

午夜的街道灯依然璀璨,可是行人渐少。偶尔有晚归的情侣经过玻璃窗前。店前的一排梧桐在簌簌地掉着落叶。街道上铺了厚厚一层。

店里更是冷清得只有他一位客人。老板娘就住楼上,因为有些困已经先上去休息,吩咐桂小太郎如果再没有什么客人可以早些回去。

桂小太郎笑着挥挥手说会好好招待客人的。

 

“来坐吧。”一个人看夜景也没有什么意思,今天本来就是来问个清楚的。于是就把在吧台里不停擦玻璃杯和研究猫爪图案桌布的摆放的桂小太郎叫过来。

“你很缺钱吗?”高杉晋助开门见山地问他。

桂小太郎狐疑地看着他,不打算回答。

“以后不用来打工了。”高杉晋助把钱包拿出来,放在桌上,“卡的密码是我的手机号。”说着他将桂小太郎放在手边的破手机拿起来,输入自己的号码,存好。

“你什么意思?”

“你这身衣服太碍眼了。很容易让人误会。”说着忽然玩心大起,在摸不清状况的桂小太郎腰上掐了一把。没想到桂小太郎反应过大,差点把桌子掀翻。

“喂喂。咖啡都浪费了啊假发子小姐。”

“高杉晋助同学,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如果你过来的目的就是取笑我,劳烦你打消这个念头。”

“收下钱,以后陪我就好了。”说完又怕有什么歧义,解释道。“就是做我的手下,加入鬼兵队。”

 

桂小太郎低着头收拾桌上洒掉的咖啡,咖啡屋里昏黄的灯光容易让人心智。松懈栀子花的味道忽然浓郁了起来,高杉眯起了眼睛——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栀子花?高杉晋助看着那张认真而好看的脸,不由得放缓了语调。

可惜桂小太郎并不买账,只是重新做了一杯咖啡送来。也不再坐下来与他对谈,而是冷冰冰地说,“你这个人的性子还是这么让人讨厌。你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把戏都收起来。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少爷有钱没处花,请不要拿我消遣。”

“我今天来只是想问清楚,你今晚是不是去过那家叫百花的酒吧?还有那之前说认识我是怎么回事?”

“抱歉我今晚一直在这里工作没空去你们这些闲的没事干的人玩乐的地方,抱歉我今天没有和你说故事的心情。喝完就快走我们要打烊了。”

“哼。那我也正好打算不走了。”

高杉晋助忽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他自己都惊讶于这种幼稚,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都没有做过这种愚蠢的事情。

他愤恨地把钱包收了,仰坐在沙发上摆出真的就在这儿过夜的姿态。

 

“客人殿下,您要在这过夜的话,会连累我也走不了了。我明天还要事情要做。麻烦您高抬尊臀回家去睡好吗?”

“那就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高杉晋助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桂小太郎往车里走。

 

风声轻微,午夜宁静,天空渐渐飘起了小雨,车灯的光芒被雨水散得模糊泛黄。桂小太郎忽然紧闭了嘴,像要藏住秘密。那句话呼之欲出,眼泪和心跳差点就随着牵手的温度而泄露。

熟稔至此又陌生至此。前尘往事像握不住的月光,一滴一滴漏下。

 

他沉默地被高杉带上车。

“家在哪里?”

桂小太郎的思绪被高杉晋助的问话拉回现实。他报了地点之后埋怨着高杉晋助,“我还没有换衣服!穿这身回家会被骂死的。”

“你也知道丢人啊。”高杉晋助忽然笑了起来。

桂小太郎将车载电台的声音开大,为了掩饰咚咚如鼓的心跳声。事实上他也不是完全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因此对高杉晋助也无从解释。

只是看见高杉晋助的笑容,发自内心地觉得开心的笑容。他便觉得熟悉的心痛和温暖重回身边。差点在一瞬间将他击垮。

 

即使本人并没有发觉,可这个时候的高杉晋助啊,只有十七岁,会笑,会直接发脾气,会高声歌唱,会随心所欲。年轻冲动得让人喜欢。

桂小太郎两手一挥,换了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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